-上课打瞌睡-

我啐了一口血沫，毫无风度可言。

我的腹间正插了一把长剑，剑光映着雪色，正是我赠他的那一把。

风雪落入眼中，刺痛。我只能依稀看见他，仍然站在原地，显得有些形销骨立。我笑，两颊忍痛而酸胀，却仍然冲着他笑。我唤他，含情脉脉。

“道长。”

“今天如果你没有捅死我，我必然会拉着你一起下去。”

他听见了，挺直的背脊陡然瑟缩，似乎非常紧张。抬起手握住冰凉的剑柄，毫无保留地再刺了一剑。

不足以致命，却足以让我们江湖不见。

他怕我这一剑下去还能笑着咒他，我却怕那剑柄太冷，他握着凉。